“娘,您这样会纵坏她的,应该立个规矩。”陆落道。
闻氏道:“她才多大啊,懂什么?你小时候,我也没给你立过规矩,你不是也这样知礼懂事?咱们不必给她定规矩,咱们要言传身教。
小孩子刚懂事,你事事回绝她,她以为你不疼她,就跟你不亲热了。况且,你总是不准她这样、不准她那样,将来她长大了畏畏缩缩的,没胆量,任人欺负”
闻氏觉得陆落太强悍,会打击小孩子的自信心。
小孩子一旦没有自信,就不够乐观,也会一事无成。
陆落有心反驳,可她一想,她又没养过孩子,用什么经验去说?
反而是她母亲,把她养大了。
“娘,您就是偏心眼,疼十娘比疼我多。”陆落撒娇,把话题揭过去。
“你多大人了,还吃干醋?”闻氏笑起来。
她一笑,十娘也跟着笑了。
晚夕,陆落和母亲、十娘睡在一张床上。
十娘吃了半个饼,心满意足,安安静静躺在床的里侧,睁着圆溜溜的乌黑眸子,听母亲和姐姐说话。
可能是看久了习惯了,也可能是小孩子长开了,陆落现在不嫌弃十娘丑。
她甚至觉得顺眼,十娘的五官是很端正的。
十娘是个特别乖的孩子,从来不哭不闹,就是有点馋嘴。
“你二伯母没事吧?”闻氏躺下来,问陆落,“她犯了什么忌讳?”
“她今年行运。”陆落道,“娘,您知道二伯母娘家的事吗?”
“何事?”闻氏不解,“她娘家的事,她倒也说过些,不知你要问哪件”
“她是哪一房的女儿啊?”陆落微带试探,“她告诉过您吗?”
“这还用说?”闻氏笑道,“谁不知道她是长房的老幺?她有六个哥哥,父母伸长了脖子盼个女儿,就把她盼来了,全家疼爱得不得了”
听母亲这么说,陆落就知道,她母亲不清楚二伯母的身世。
当然,如果是陆落,也绝不会将自己那等隐私告诉外人,哪怕是至交。
有的秘密,适合永远埋伏下去!
“原来如此。”陆落支吾。
陆落想帮忙,不想添乱。既然二伯母讳莫如深,陆落也不会去点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