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鸳鸯双飞,我孤单一人,但想想曾经咱也双飞过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我沿着最近被我走了不知多少变的湖岸走着,看着西边那淡淡而逝的晚霞,看着那已经落山的太阳余韵,我燃起了喝酒的激情,抄着小路来到了二嫂的红色饭店。
红色饭店依旧很热闹,屋顶散着油烟机吸走的烟气跟蒸汽,屋里的人们三五人一桌坐着吆喝着。我一个人走了进去,二嫂看见了我急忙跑了过来,把我拉进了他们的包间。
“五弟,一个人来啊,丽丽呢,怎么没跟你一起来?”她的语调永远不变,依旧那么的含情,依旧那么的挑逗。
“散了。”我低沉地说道。
“散了?”她停顿了一下,一秒不到说道,“开玩笑吧?”
“谁拿这开玩笑,嫂子,我今天就是来买醉的,好酒好菜上来。”说着我走进了包间,这间包间我很熟悉,是第一次跟丽丽来的包间,是跟老王一起来的包间,今天自己来,这么一看犹如见到了故人,感慨万千啊!
我看了看四壁,一个破旧的空调,几幅水平一般的风景画,抬头看了看灯,才发现这间屋子灯最有价值。那是返古造型,十二条楞围成十二边形,每条边上都用红丝绸裹着,丝绸上绣着***的《沁园春#8226;雪》,中间放着一个节能灯,整体效果是白光中透着红光,很有情调。
看了看去就这么多东西,饭菜一时半会还没上来,我无聊之极,突然想到一个人喝酒太没意思,找个人喝才好,于是我拨通了易辉的电话,把他喊了过来。易辉是个会做人的人,就是因为干老师这行被别人摆了一道,至今难过那个坎,我多少次旁敲侧击给他暗示,他就是不听。他说小孩大了,离婚对小孩不好,但他也知道那道他给别人留下的坎这次却绊倒了自己,不离永远度不过去。
几分钟不到,易辉到了。只见他穿着一身的运动服,满脸的汗水,那两道长在嘴上的眉毛还冒着热气。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,笑嘻嘻地看着我,喝了杯我刚刚给他倒好的茶水。
“五弟,怎么今天想喝酒了?”他笑着说道。
“好久没跟你喝了,想你了。对了,你这是从哪里来的,怎么这么多汗,还穿着运动服,你可是从来不穿运动服的?”这么多的疑问一下子问向了他,他笑的更开心了,那开心中透漏着青春期的小小害羞。
“打球呗,乒乓球。我可是从来没打过,最近一直练,刚练了一星期。”他扯了扯桌布,仿佛一个刚嫁人夫家的少妇。
“哦哦,打球是好事,能锻炼身体,但你的表现好像不仅仅是打球那么简单,如实说了吧?”我好奇地问道。
“哈哈,好,就不跟你卖官司了,我给你找了个嫂子。”他高兴地笑了起来,嘴角的小酒窝像斟满了酒一样荡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