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玲珑看着吴氏无奈地笑，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同情古代的女人，未婚前从父，出嫁后从夫，夫死后从子，一生都没有自己的生活。

特别是世家的妾室，整日清心寡欲，不能与正妻争，安分守己侍奉丈夫抚养孩子，所有的责任都要她们扛，可有好事都是正妻的，换做是她也不会甘心。

“姨娘当初决定嫁给父亲的时候，就应该明白，妾李氏永无出头之日。你怪不得别人。”木玲珑面色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化。

理解是一回事，共情是另一回事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，需要你自己渡劫。

吴氏腰背挺直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：“五小姐确实变了，若是灵颖有你一半的懂事，我也就安心，既然如此，我也不必再隐瞒。”

她看向木玲珑，问道：“五小姐是不是一直再找杀害你母亲的凶手？”

木玲珑端起茶盏手顿在半空中，季蓉蓉？

她平和的面容变得清冷，声音低沉：“你知道？”

含翠和韩嬷嬷对视一眼，眼里皆是疑惑，吴氏怎么会知道？

吴氏缓缓道：“若不是见小姐有自保能力，我也不会告诉你，毕竟，你不是她们的对手。”

“她们？”木玲珑抓到关键词，凝眉看向吴氏：“你是说杀害我母亲的并非一个人？”

吴氏点头：“我也是时候才知道的。”

她慢慢回忆，季蓉蓉是三房地正妻，又生下木家长孙，可谓是风头正劲。季蓉蓉性子温和，对待郭氏和吴氏都很好，从来不苛刻她们，更允许她们自己养孩子，这在世家可是少有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