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靳燃一路上脸色阴沉,回到府中欧阳准几度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主子心情不好,整个王府都如履薄冰。
礼伯公府情况喜忧参半。
木海知道木玲珑被接到摄政王府后,心情好的大白天开始喝酒,更是叫来身边唯一的儿子木宗建。
“五丫头有福气,日后嫁给摄政王,也能提携公府的儿孙,不枉我谋划多年。”木海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带着得意,全然忘了,当初他看重的是木灵婉而非木玲珑。
木宗建这两日过得很是滋润,他虽是编修,在翰林院不算什么重要的位置,因女儿和摄政王定亲,这几日请吃酒的人越来越多,连院士都对他礼让三分。
“儿子也没想到,摄政王能看上玲珑,说起来,玲珑的容貌与她过世的母亲无异,都是让人心动的。”木宗建心里高兴,憋屈多年,终于可以翻身。
提及季蓉蓉,木海的神色微变,放下手中的酒杯,提醒道:“你媳妇地死了这么多年,你也冤枉五丫头这么多年,该放下啦,她当时还是个三岁的孩子,怎么会给自己母亲下毒。”
“这些年你冷落五丫头,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总觉得时间久了,你会想明白。如今五丫头凭自己的本事嫁入摄政王府,你再冷落,别说你母亲不答应,我就不能容你。”
这时候的木海仿佛一碗水端平的大家长,完全掩盖他的死心。
礼伯公府冷落木玲珑多年,唯一能拿捏住木玲珑的事情,只有季蓉蓉的死。木宗建一旦闹性子,错失良机,和木玲珑闹翻,吃亏的还是礼伯公府。
木宗建显然也明白,连连点头:“这几日儿子一直想当年的事,那糖是定是有人故意拿给玲珑,借她的手毒死蓉蓉,儿子惭愧,一时难以接受,将所有的罪过都移到玲珑身上。”
“父亲放心,儿子如今也在官场混了几年,那些腌臜的手段见得多,也明白玲珑是冤枉的。”
木海点点头,他膝下三个儿子,除老二外,其他两个他还算满意:“你能想明白最好,如今公府正处在风口浪尖,你我在外面要低调,别被人利用。宫里那位可不是吃素的。”
太后和摄政王不和,大夏国世人皆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