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?
木宗康绞尽脑汁想。
林氏从未见过公公发这么大脾气,当即也傻眼,不过很快反应过来,委屈道:“父亲也嫌弃我们,还不如死在您面前,省得出去丢人……”
木宗康低着头,道:“灵希已经知道错了,燕京那些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主,儿子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,若父亲也躲着我们,我们一家三口就磕死在礼伯公府门口。”他越说越激动:“摄政王只说撵二房出府,可没说断了父子之情。”
夫妻二人一唱一和,木海看着灰败的儿子,清醒过来,心里有几分后悔,到底是自己的儿子,当着下人的面不给他脸,日后如何服众。
“行了,别哭哭啼啼,像什么样子,还不侍奉你母亲吃饭。”
木杨氏懒地理会父子二人,扶着身边的嬷嬷起身:“我吃好了。”
木宗康给林氏使了个眼色,林氏笑着起身,扶着木杨氏道:“母亲我陪您。”
老夫人没甩开林氏,二人进了后间。
木宗康见正厅没人,试探地问道:“父亲,听说最近户部缺人,三弟想补上?”
户部人员调动,早已不是新鲜事,木宗康知道不足为奇。
木海端起茶盏漱了漱口,语气缓和:“你问这做甚,你好好当你的差。”
燕京多少双眼睛盯着户部,狼多肉少,没点后台,砸多少钱都白费。木海和木宗建跑断腿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摸到,说起这事,他就觉得憋屈。
堂堂公爷,现在要看那些鳖孙的脸色。倘若老公爷在,木家不会如此。
木宗康凑到木海身边,眉眼带着讨好:“父亲,我也想入户部,一个也是送两个也是赶,不如将我一块……”
“混账。你当户部是酒楼谁都可以进。”木海冷哼一声,别说一个,木家连个头发丝都进不去,这话他自然不好和儿子说,父亲的威严还是要有的。
木宗康知道此事不容易,眼珠一转,挑拨离间道:“父亲也知道,三弟为人老实,户部人际关系复杂,别到时候成了第二个陈家,不但替人背锅还连累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