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余家并未看上张家,是张家多次上门提前,两家才有了两人的姻缘,故而余氏在张家一手遮天,陈家曾托关系私下求余氏,只要放过陈郎中条件嘴边开。听说余氏的表哥家的儿子自幼痴呆,到了议亲的年纪智力还停留在幼童,陈家有意撮合两人。”
“陈丽儿嫁给痴儿?”木玲珑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,原本对陈丽儿的恨意瞬间少了一半。
今日余氏被自己羞辱,陈丽儿恰巧在宴会上,故而威逼对方烫伤自己。
原本不解地一团,瞬间清明。
墨靳燃悠哉地躺在榻上,望着屋顶笑道:“陈家家主若入狱,陈家便完啦,别说嫁给痴儿,就是嫁给死人,陈家也愿意。”
木玲珑无奈地叹了口气,女人何必为难女人,陈丽儿也是倒霉生在这样的家族。最关键,她自己非但不能反抗,还要做出一副愿意为家族牺牲的样子。
可怜啊。
“陈大人只是个郎中,盐城赈灾粮饷数目巨大,他不可能完成,小皇帝虽思虑不周,这点总该能看清楚,他就任由陈郎中背锅?”
燕京朝臣贪墨盐城赈灾粮饷确实可恨,却也不能冤枉好人,木玲珑对陈丽儿无感,却同情对方的无奈,换作自己,可能也会如此。
没有陈家,陈丽儿便是普通的女子,想要嫁入世家,比登天还难,锦衣玉食大半辈子,如今要吃糠咽菜,任谁都不甘心。
最关键,陈郎中是冤枉的。
墨靳燃嗤笑一声,眸中带着几分好奇:“平日里你看起来聪明伶俐,这时候怎么傻了。能掌控户部,定是皇族中人,既然如此,小皇帝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敢开罪,更何况,陈郎中确实贪污,不过不是赈灾粮饷而已。”
“一年清知县万两雪花银,更何况肥得流油的户部,你瞧瞧陈丽儿平日里的穿戴便知陈家的钱来路不正,他背锅,不冤枉。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,左右不管你的事,别想了。”
墨靳燃拉着木玲珑躺下,两人默不作声。
“你,是不是早就知道户部有问题,所以才撂挑子不干,躲在府中不出来。”墨靳燃推脱别人的话,木玲珑可不信,这货肯定憋着坏。
墨靳燃温怒转过头,捏着软糯的脸颊:“你这丫头,总说那些烦心事,怎么你还担心小皇帝?”
上次木玲珑入宫,他可是听说墨至恒和木玲珑在御花园聊了许久,小皇帝更是扬言将木玲珑召入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