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天冬的话仍在继续:“这二人虽为死侍,却在死侍中属于末流,主子便是京城李家家主指派,至于那支箭,属下已经查看,却并非出自李家。”
闻人容极抬了抬眼皮,听天冬长接着道“那支箭据我二人观察,箭端乃是最坚硬的玄铁所造,而玄铁一直在被朝廷管控,很少流露出来,便是主子您所拥有的数量也都寥寥无几,就算有流露出,也绝不可能制作成此等货色。”
南星从怀中的一个盒子中拿出了那箭头,箭头通体玄黑,散发着幽幽冷光,竟有几分不详的色彩来。
闻人容极接过天冬递过来的帕子,拿着箭头在面前端详着,嗯了一声:“的确并非杂料,也非朝廷和本王手中所有。”
穆念安看着箭头,只觉得这颜色似乎有些黑的不正常,除此之外,便再无看出其他玄机来。
“君延,这箭头可有什么玄机?”
闻人容极道:“你且看这柄箭头,其成色瞧着要比本王的还要好上一些,所以并非从本王这里流露出去,朝廷把控严格,每一笔账都有详细的记录,当年父皇驾崩时曾有一场动荡,而在那场动荡之中,上好的玄铁皆被毁失殆尽。”
穆念安皱起了眉头:“既然如此,那这料子是从何而来?世家难不成真有胆子敢私藏玄铁?”
世家养兵乃朝廷皇上所纵容,在合理范围内,皇帝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是玄铁却把控严格,便是世家稍有私藏,便可招来杀族之祸。
若是对方拥有玄铁却只制作成这一只箭头,那不可能,若是对方手上有大量的玄铁,那后果更不堪设想。
想到某种可能,闻人容极眼中越发幽深,在穆念安看着尸体的空档将箭头交给南星,让其收好。
“咦,不对。”
穆念安蹲下身来,掀开其中一名黑人的布料,就见他的脖梗上竟郝然有一块烧焦的痕迹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穆念安伸手就要去摸,下一刻手腕便被闻人容极握住,带着她向后退:“这二人死法离奇,莫要动。”
身上沾了毒,经过他人之手进行沾染,不是没有可能。
穆念安皱着眉头,盯着黑衣人的脖颈。
南星见状拿出匕首在另外一名黑衣人身上衣服上划了一个口子,只见那人的脖子上也郝然有着一个漆黑的印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南星皱着眉头,方才他与天冬已经将二人浑身上下检查了个便,如此明显的痕迹,他二人不应该不知道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