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来人,围在周遭的学子们顿时绷紧了皮,弯身行礼:“参见教谕。”
教谕绷着脸来到穆念安面前,眼中满是冷戾:“先前你聚众犯事,夫子念你初犯不忍责罚你,没想到你如此顽劣,一而再再而三的犯,不管你是何身份,既然到了学堂,便是学生,今日你闹事,我要罚你,你可有话要说?”
“有。”穆念安恭敬行礼,从从容容:“若穆念安犯错,教谕要罚自然毫无怨言甘心受罚,可如今,穆念安却不知犯了什么错,教谕要罚?”
“其一,你聚众闹事,引得骚乱,认不认?其二,你殴打同窗,轻易伤人,算不算?其三,犯错不认,乃错上加错。”
“教谕误会了,此事并非学生引起。”穆念安道:“聚众闹事乃是误会,景公子腿脚不好无端摔了,学生也是路过,纯属巧合。殴打同窗更是子虚乌有天将大祸,所以这个罚,学生不认。”
“回教谕,的确是误会。”少年们站出来替她辩解:“景离的确是不小心摔倒,之后郡主才过来询问发生何事。”
教谕冷声问:“既然如此,为何说有人在此斗殴?”
辰英不愿连累穆念安,对教谕作揖:“回教谕,是学生同景离发生了些冲突,同郡主没有关系。”
教谕冷冷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一眼景离:“你们俩同我来!”
说罢甩袖离去。
辰英对穆念安眨了眨眼,示意她不必担心。
方才的事穆念安大概了解,无非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,景离替贵妃打抱不平顺带诋毁了她,被辰英听见,所以才有了这一幕。
此事乃是她命王川放出的消息,借此生事。
金帝有意息事宁人,也要看她愿不愿意。
这一路端看众人投来的眼神,皆是同情,她便知道,事情是朝她预想的方向进行的。
被人议论一两句算不得什么,但能让那做了亏心事的人寝食难安,夜不能寐,便也值得。
如此想着,她勾起红唇,对一众同窗作揖告辞。
众学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唏嘘纷纷。
郡主之气度,让人钦佩。
宫内。
这几日淑贵妃被吓得不轻,整日在殿中神神叨叨,快要被守在这里的皇卫逼疯了。
这些皇卫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,可偏偏那腰间佩刀寒意十足,且这些人一脸肃杀,瞧着便瘆人。
那日弟弟滚落下来的头颅历历在目,淑贵妃只觉自己快要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