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，缓缓道：“不能。”

钱芝芝的神情逐渐崩裂：“舒梦岚，你不能这样！我当时只是鬼迷心窍了而已，你......”

“鬼迷心窍？那对其他同学的霸凌也是如此吗？”我盯着她，冷冷道，“那么多人的控诉，那么多人的评论，都是白白得来的吗？”

钱芝芝瞪大眼睛：“就因为这？可是这件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？我已经向你道歉了！”

见她执迷不悟，我冷笑一声，转身离开。

夜风缓缓吹来，激起我几分醉意，我片刻有几分头晕，绕过一个转角，我迎面就碰上了裴明城。

“裴明城？”我轻轻眨了眨眼，意识到面前的不是幻境，“你也来了啊？”

“裴氏收到你的邀请函了，没有不来的道理。”裴明城伸出一只手，邀我向前，“走吧，去宴会厅。”

裴明城西装革履，十分板正，与那个穿病号服的他有几分差异。

我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他的手臂，问道：“你身体好全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