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傅执宴的怀里脱离开,细白的手指指向床下,笑意盎然的开口:“就在床下,还要劳烦男朋友拿出来。”
他勾唇笑了笑:“好。”
画像从床底下拽出来,被一个长方形的纸盒包裹着,密封的很严实,打开纸盒露出里面的画,不由被眼前这幅画惊到。
入眼是通体的红色,流淌满地的鲜血,从女人贴在地面头骨的下方散开,血液呈现波浪形状流淌着,那鲜血很真实,似乎就在眼前一般。
看着这幅画,傅执宴瞳孔微微一缩,心中无比酸涩,他想这应该是阮可对于她母亲最后的印象。
冷白的指尖缓缓划过那幅画,指腹在画中女人的头骨处停留,轻轻摩挲着,似乎在感受画中女人的痛苦。
阮可垂着眼眸,低声说道:
“其实,我原本是想她的脸,可时间太久了,久到我根本想不起她的脸,而她也没留下过一张照片。”
傅执宴伸手抱住她,手掌扣在她纤细的肩膀处,无声的安慰着。
卧室内安静了片刻,突然传来女人的一声娇笑,只是那笑听起来莫名的冷。
“说来也很奇怪,我当时没学过画画,可不知为何却莫名的擅长,难不成画画这东西基因也遗传不成?”
记忆中秦竹心就喜爱画画,貌似也很擅长,可她从未教过她,而她小时候也只是远远在旁边观望。
可自从阮长安开始打她之后,她就不喜欢画画了,甚至开始厌恶画画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她的母亲和父亲就是因为画画才结下这份孽缘的,所以她在经历残酷的家暴后,才开始厌恶画画。
一旁的傅执宴看着她深思的模样,忍不住打断她的痛苦,不想让阮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