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侍卫侧过身,避让中间的出口,同时手抓住织金帘布,向外揭开。
车厢内檀木香浮出,一位荣华出众身量高挑的男子自车内探出,束着一顶白玉冠,墨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他眉眼冷峻,锋锐似刀,长睫撩起,瞥了一眼珍宝阁的匾额。
“这么贵?”姜晚笙捧着琉璃盏有些迟疑。
小厮笑一声,见她有意,使劲推荐,“小姐,您看着丰富的色彩变化,还有这纹理,多细腻啊,这都是工匠们精心烘烤炼制的。”
话虽如此,看得出来是好材料。
可这价格比京城卖的都贵啊。
姜晚笙低着头,指腹抚摸过冰纹,神色有些犹豫。
“这盏价值几何?我买了。”
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声,姜晚笙怔住了,耳边嗡嗡作响。
这嗓音熟悉得让她觉得自己幻听了。
她背脊绷直,每一根神经都拉紧了,僵硬地,一点点转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