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怡然自得,没往这处看。
姬珏意志低沉,无声地喟叹。
他们不用准备,贵客光临寒舍,也不是来见他们的。
这夜,天色沉沉,姜晚笙沐浴后缓步走回房内,寝衣雪白,黑发披散,她捧着棉布绞干水渍,偏头看见案上的绣篮。
一只红色肚兜已然绣好,双尾锦鲤生动活泼,绕着莲花戏水。
鱼须和花蕊皆是非常逼真。
姜晚笙临时起意,拿起针线,又裁剪一块红绸,再绣一只一模一样的红肚兜。
烛光扑朔,她眼皮发紧,慢慢地闭上了眼睛。
梦中一片漆黑,比夜色还黑,伸手不见五指,一脚轻一脚重,跌进去,仿佛是个无底的深渊。
她呼吸有些发紧,喉咙堵塞,说不出话,也喘不上气。
这翻滚的浓重的黑,像佛殿前的香柱。
更像极了一个人的眼睛。
手指无意识动了下,针尖扎进指腹,浸出一滴血,趴在案上的人,眉心紧蹙,费力地睁开眼,清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