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她入府之后,将院中的丫鬟小厮,车夫火夫等等都赏过一遍。

她身上的确没有麝香珠之类的玩意儿。

清漪沏茶回来,笑着给两人倒茶,“江姑娘天生丽质,晋州风沙这么大,您这脸一点也不受影响。”

待人接物极娴熟,挑不出毛病。

因这事,姜晚笙耽搁几天,没有立刻离开晋州。

白日里,她出府见过两回絮娘,麝香丸这事情吧,还真不好说。

傍晚,院中一处藤椅,绿树葱茏,遮下小片的凉荫,姜晚笙穿一件白裙,背贴藤椅,她手中拿一把红剪刀,剪了一块正方形的绸布。

纤细的手指莹莹泛出光泽,不仅好看,还非常灵活。

曾芸坐她身侧,手中在绣腰封,歪头看看她,“笙笙你在绣什么?”

银白的长针刺破绸布,穿进去,引出来,如鱼得水。

姜晚笙垂着眼睫,脸上笑意斐然,她红唇弯成月牙,嗔笑道:“你猜。”

她一心二用,手上的动作没停,寥寥几针,勾勒出一只锦鲤的头,活灵活现。

曾芸忍俊不禁,“是张祈福帕子?”

鲤鱼寓意和谐融洽,身体健康,再往上,象征着繁荣昌盛。

姜晚笙眉头微微一抬,靠近她一些,唇边含着一抹笑,坦然地道,“给你家孩子绣的肚兜。”

这下,肉眼可见,曾芸鬓边的纤薄皮肤一点点透出粉红。

“哪有这么快。”她虽然害羞,但本质上还是极欢喜的。

对着那块红绸看了又看。

一辆简素低调的马车停在府门口,马蹄迂回,扬起颈项长嘶。

小厮跳下车喊,“大人回来了!”

连喊三声,传进院落里,清漪站在她们旁侧伺候,高兴地重复这话,曾芸眼神发亮,将绣活放下,“快收拾一下,去门口迎接。”

“是,主母。”清漪笑盈盈地扶她起来。

这是人家的家务事,姜晚笙自然不必跟着去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