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为何算我的错。”
本是靠功夫吃饭的,嘴皮子比不上对面,被骂得节节败退,被撞倒的三家小摊主插嘴哭嚎要赔钱,不让他们走,那车夫还在狂吠。
“要怪就怪对面,要赔钱也找对面去,跟我们将军府无关!”
“住口。”一道娇声呵斥。
侍卫满眼曙光,车夫车轱辘话滚到嘴边,又骂嚷几句。
车帘之内,姜晚笙皱了眉,不喜车夫带着将军府的名号耀武扬威,纵使有理,照这样骂下去也难免落下仗势欺人的口舌。
素手撩开车帘,冷风钻进缝隙里,她探出上半身子,肩膀倏地缩了下,脸上好像刮过刀子。
低头看了眼车道,路面宽敞,摊贩占去一部分,再有两辆马车同行,就会拥挤。
她踩着马凳走下来,一个健壮的妇人快步抓住了她,“小姐穿得这般富贵,是哪个将军府的?可不能做那昧良心的事。”
另外两家摊贩四五个人也围上来,堵住路,问她要钱。
“我们会赔钱,大婶您稍等。”
对面的马车系着踏雪乌骓,车驾用金丝楠木,想也知身家富贵。车门绣着精美花纹,闭得紧,一丝风也不漏。
这是不打算出面的意思。
姜晚笙简单了解,便走去同侍卫交谈,侍卫着黑衣,简单整洁,看着不善言辞。
“这位小哥,根据盛朝律法规定,车辆上街一律靠右行走,若有冲撞,逆行者为过错方,你可同意?”
侍卫先是被雪肤红唇的美貌惊艳了一瞬,这下局促地耳朵靠后,没听到吩咐,心中叫苦。
他该同意还是该不同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