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玦一贯的冷静,眼神却有些暗涌,“就那么喜欢他是吗?”

金鼎冰鉴放在房间四角,冰块消融,吐着凉气。

应当是离门窗近了,姜晚笙后背幽幽地发凉,冷意穿透了薄衫。

她今日没有刻意打扮,只着一件团蝶百花烟雾裙,丝绸底,轻薄透气,白日穿着舒适,现下仿佛踏进了冰天雪地里。

身上的冷和心尖上的冷,她分不清。

抬起眼看着面前俊美清冷的男人,她也恍惚,是梦吗?

这个问题是不是问过她?

她下一瞬,在他逼迫下,背脊贴在了窗格上,愤愤地仰起脸。

他身形高大,而她只到他胸口,这般看,真的很没气势。

沈卿玦的手指凉的像冰块一样,触碰上她的脸时,姜晚笙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。

“来送死,换孤放过他?”他凉薄地扯唇笑。

在房间里待了许久,这个人身上冰凉透骨,怕不止是胸膛,手臂……

姜晚笙羞恼地推他,却被压得更紧。

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
“太子殿下,您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
“孤便是欺人太甚,你又如何?”他竟是一点道德都没有。

这种话也只对讲道理的人有用。

沈卿玦显然,是不讲道理的。

姜晚笙愤愤地抬起眼,“沈卿玦,你这个人尤其不讲道义,不守信用,和在梧州时一样。”

“孤怎么不讲道义了?”

他居然还能听得进话?

姜晚笙缓了口气,眼神清凌凌射向他,“殿下同臣女有约,却说话不算话,答应的事情做不到。”

沈卿玦往前抵进一分,“孤何时没做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