讨论声中,眼光各异,姜晚笙听到一些,在他们坐席的对面。
“裴状元也不过如此嘛。”
这道醉醺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,她第一时间看了过去,说话人大腹便便,青色官袍,倚在食案上。
应当是喝醉了酒,两颊酡红,说的话更是不过脑子。
“跟太子比射箭不敢,不战而退。眼下作诗都输给别人了。怕不是浪的虚名?”
姜晚笙手指攥紧,眼神薄怒,沈卿玦打的这个算盘真是无耻。
不管裴景是何原因,不与他比,面子都被他落下了。
最可恨的是,即使比,他是太子,有这层身份在,裴景又能赢他吗?
分明是进退不得的困局。
她恼得狠,拿桌上一颗葡萄,猛的砸向了对面。
“哎……”
皇帝的声音同时响起,“这首诗是哪位爱卿所作,无人认领吗?”
那名被砸的官员正张望。
姜晚笙抚平裙角,温婉柔顺地站起来,盈盈拜礼,“回陛下,是臣女所作。”
她猜宴席间作诗,也有门道,当然以哄皇帝高兴为佳。
奔着想赢裴景的心态。
便从这方面落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