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风弯腰捡奏折,默叹一句,这老头要倒霉了。
日中时分,东宫侍卫西岭也来到养心殿,汇报了一样差事。
“殿下,皇后娘娘身边的海公公,在您离开东宫不久,到府上带走了北苑那位。”
沈卿玦面无表情,“可有惊动她?”
西岭再拱手道,“那位一听说是宫里来的,颇为愉悦便跟着上了马车。”
案桌上奏折从左边高高一摞变成了右边高高一摞,沈卿玦骨节分明的手搁在空白处,眉心微凝。
西风拼命暗示,问的不是这位。
可他的好大哥一点听不懂,还对他露出个疑惑的表情。
“殿下问姜姑娘。”
西风恨不得踹他一脚了,怨不得他在侍卫中武功第一,侍卫长却轮不着他。
西岭这才老实作答说并无。
沈卿玦点了一下头,端起茶盏,“宫门下钥前去坤宁宫将人接出来,不必再送回东宫了。”
见过母后这出障眼法的戏便唱完了。
棋子自然无用。
姜晚笙只用一个时辰就绣好香囊,没多少针线,昨日没进度纯粹是她不情愿罢了。
沈卿玦一日没回宫,她等不及,在廊下候着,邵嬷嬷被换掉了,新来的嬷嬷是个安分的,站她身后并不多嘴。
“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