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浑噩噩听到太医的回话,心尖又倏然一紧。

她立刻明白过来,寒凉之物,大概说的是她吃的那颗避子丸。

若是叫沈卿玦发现,她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
姜晚笙使劲忍着疼,往前挪动,用额头蹭蹭沈卿玦的腿,虚弱道:“殿下,疼……”

沈卿玦眉间一紧,正欲问罪是何寒凉之物,心脏软下来,长指抚抚她的发,哄两句,对太医冷淡,“立刻开药。”

“是是是!殿下,老臣这有现成的方子。”

经常走在宫中,为娘娘们看诊,治宫寒的药方早有备好的几份,立刻拿去煎煮。

何洪江亲自盯着药炉,煎好药捧至榻前,沈卿玦接了药碗。

“笙笙乖,喝了就不疼了。”沈卿玦舀一勺药,送她唇边,汤汁浓黑,冒着淡淡的白雾。

姜晚笙闻到味差点被苦的吐出来。

她张口吃了一勺,压根咽不下去,药汁沿着唇缝淌下。

蜿蜒曲折,流进雪白颈项里。

沈卿玦皱眉,忙抽了张帕子给她擦嘴角,脖颈里的药汁。

“乖一点!”

放在往常,姜晚笙装也得装出几分柔顺,现下竟是死死咬住牙,半点也灌不到她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