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玦还真没想太多。
他自从昨日接到曲生楼的消息,一直在琢磨怎么处理,半个太医院的太医在榻前忙活一整夜,抢回宁行简一条命。
他天亮只更了衣就进宫,稳住事态。
白天送完她,又去宁国公府转了一趟,直到她来东宫,都没合过眼。
沈卿玦踱步走到她面前,姜晚笙埋头,身上忽然一暖,他将外袍披给她。
檀香味铺天盖地,像他这个人一样,强势,侵占。
姜晚笙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了,鼻腔里都是他身上的气息。
沈卿玦手臂搁在她肩头没移开,揽着她走进内殿。
姜晚笙浑身僵硬,走到榻边,一步也迈不动,沈卿玦问她,“你要站着睡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两个人在榻上躺下来,沈卿玦侧身,把人揽进怀里,姜晚笙僵硬着一动不敢动。
烛火熄灭了,夜里静悄悄的。
她听到头顶传来沈卿玦凉凉的嗓音,“你自己睡也是这样吗?”
“哪样?”姜晚笙没太懂。
沈卿玦眉头皱了皱,怀里的人,合衣躺着,他指腹底下是衣裙的绣线,花样繁杂,触感粗糙。
“穿着里中外三层。”
他嗓音清冽,半点杂质都没有。似乎很真诚地发问。
姜晚笙嘴巴抿了抿,那当然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