唤她过来的目的毫不掩饰。

他见到了千鸟阁风台里,原本与裴景共饮的茶,也猜到她在。

姜晚笙低着头不做声。

她给未婚夫煮一壶茶有什么问题?

但在沈卿玦眼里,她好像犯了什么罪,眼神直逼得人抬不起头。

“给男人抚过琴吗?姜姑娘。”

沈卿玦放下茶盏,目光平静地落地她头顶,这一眼,好像要穿透她。

在梧州,多少官场,商场子弟,想要她展示才艺,沈卿玦冷淡回应,他现在才明白,自己除了担心之外,会不会那时就有了占有欲。

姜晚笙喉头一咽,顶着他的宣判,低声答,“臣女不会抚琴。”

“孤教你。”

她霍地抬头,神色难言。

她以为自己长记性了,却原来,倘若她上回说不会下棋,也是这个结果吗?

他究竟有没有底线,她退一尺,他就进一丈。

沈卿玦容色温和,叫侍卫去库房取琴来,是把上古名琴,焦尾。

“学好了,这琴送你。”

姜晚笙被赶鸭子上架,坐在琴案前,她额头冒细汗。

懂不懂琴,拨弦的指法就看得出来。

她硬着头皮,像个初学者般,用指尖抠了一下琴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