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姜晚笙偏是那个例外。

窗口清风拂过三列四排座位,有谁攥拳,牙齿咬的咯吱响。

坤宁宫。

皇后慵懒地支着脑袋,双眸轻合,身前两名宫女轻摇暖扇,大宫女边给她捏肩边轻声细语传话。

“当日状元郎一行,走马游街,一个绣球好巧不巧砸进他怀里,正是那太尉家的千金。”

“不过,陛下赐婚在前,这事不了了之了。”

“听说丞相夫人送了好些礼,要给太尉小姐重办一场招亲,由相府出钱。”

皇后脸上涂着厚厚的一层宫粉,遮住细纹,她未睁眼,只启唇道:“一家有女百家求,状元郎自然也抢手。”

“本宫还欲把他指给雪儿,陛下倒先给她赐了婚。”

宫女答:“陛下是宠着状元郎的。”

皇后锐利眼角睁开,并不解释自己口中是她不是他。

“皇儿怎么还没到?”

“太子殿下驾到——”

宫里婢女跪迎。沈卿玦容色冷淡,一身清冽,仪态端方地行礼,尔后落座。

“母后。”

皇后温柔颔首,头一偏,大宫女秒懂地弯腰退去内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