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兜兜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,蹑手蹑脚的跑到屋门口,小心脏剧烈跳动,扒开门闩,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,又贼兮兮的捂嘴偷笑了一下,然后转过身就想朝莲的小竹屋跑去,不料,却愕然发现莲竟然就在那竹屋前的竹林里!
顿时,丁兜兜眼睛都直了。
莲在舞剑,她认识那把剑,剑尾上有着柔白流苏的寒剑,也就是那把在她脖子上划出一道伤口进而引发莲兽欲的剑,噗--莲的兽欲……好死相哦……莲那样的人也会有兽欲吗……
丁兜兜只觉自己的鼻子痒兮兮的又开始有流鼻血的冲动了,一惊,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,死也不让那蠢蠢欲动的鼻血流出来给她丢人。
开玩笑,让莲看见她流鼻血的丢脸模样……不如直接给她一剑,让她了断得了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竹林,斑斑点点的落在地上,与那寒剑相触的一瞬间又反射出来,在丁兜兜视线里划过一道刺目寒波,衬着他翩若惊鸿的身影和周身随之旋转的竹叶,流畅浑脱,浏漓顿挫,让丁兜兜完全傻在了那里,任时间在耳边流淌而过。
……
伸臂,挑腕,刺剑,宫断莲目光一沉,细心做完最后一个动作,然后收势落地,并拢两指触上陪伴他多年的青邪,眼中渐现温暖,其实他并不孤独,在这清屿山上有青邪与他朝夕相伴,现在,还多了一个她……
宫断莲转过身,看向那个站在阳光里的她,一袭粉红长裙,乌黑长发少许挽在脑后,其余的自然倾泻于肩头,宛若一朵出水芙蓉,只是……
她的表情很奇怪,眼珠子瞪得大大的,可爱的小嘴微微张开,嘴角似乎还有晶莹的液体在闪烁,宫断莲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这样的她他从未见过,但是,他却知道,只有自己能让她有这样的表情,不知为何,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。
昨夜的魔障后来似乎因为她的到来而完全消散了去,就连自己体内那封印里的魔气也仿佛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了,他从未料到这样的情况,魔生为她,魔灭也为她,她怎么会对自己有如此大的影响?就算是真身已破,定性弱了些,但以他的修为,是绝不可能被一个凡人所左右的……
唉……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吧……
宫断莲迈开步子,足不沾地的走了过去,面上一片平静,缓步移至她跟前,站定,低头看住她。
在丁兜兜的眼里,莲缓缓向她走来,全身发光,宛若仙人临世,然后他在她面前站住脚,面如冠玉,发丝轻舞,眼底无波,薄唇微启:“为何着女装?”
丁兜兜依旧傻在那,唇角口水欲滴。
“……”宫断莲无言半晌,抬手朝她耳垂伸去,这下丁兜兜可终于回过神来,近距离看到莲修长的纤指,紧张得全身僵硬,不知他要做什么,索性闭上了眼睛,任他为所欲为。
见她紧张如斯,宫断莲竟觉得自己心底那处莫名其妙的柔软起来,唇角也不自觉的微微扬起,伸手触上她柔软的小巧耳垂,轻轻的揉着。
丁兜兜的那只耳垂瞬间爆红,仿佛身体里的所有血液一齐全部涌上了右耳,就连心跳也随着他轻柔的动作急剧加速,他的手只停留了一下便离开了,然后丁兜兜只觉一阵失落,睁开了眼,低着头在那里飘忽着视线,不知他意欲为何。
“这个,别戴了。”她听到他在她头顶说着话。
“嗯?什么?”丁兜兜不解,抬头看向他。
他伸过手,打开手掌,让她看清楚了他手心里的那个黑色耳钉。
“……”原来刚才摸她耳朵就是取这东西哦,可是……“这个对我很重要。”
宫断莲微微皱眉,覆上手指,挡住她看耳钉的视线,同时那只手也淡淡的晕起了银色光圈,启唇坚持道:“不能再戴了。”这个东西很古怪,上面依附着很强的执念,而且……是个男人的执念,他早想取掉它。
丁兜兜垮下小脸,仰头看住他,撅嘴道:“好,不戴就不戴了,但是你把它还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