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王妃此时心里也有点犯嘀咕,尤其是想起适才自己与恭王妃谈论此案,恭王妃的确是在劝她,多搜集一些关于顾时与的罪证,撇清与睿王府的关系,趁机将顾时与拉下郡王的位置。
这温酒,的确有点料事如神啊,她的话,似乎也有道理,恭王妃哪会有那好心?
她深深地望了温酒一眼,也转身离开了皇宫。
温酒这才长舒一口气。
顾长晏在宫里还有事情要忙,温酒自己先行回了督主府。
府上管事立即叫过府里下人,给新夫人磕头。
温酒将提前准备好的赏银发下去。也留心看了,府里人口十分简单,想来没有太多是非。
平日里,能进主院,近身伺候顾长晏的人并不多,他的饮食起居多是庆嬷嬷在打理。
大婚之前,为了照顾温酒,府上刚添了几个端茶递水的丫鬟,还有新的厨娘,负责针线活计的婆子。
温酒很满意,三两句便将昨日大婚遗留下来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,又给身边伺候的下人立下规矩。
管事对温酒毕恭毕敬,下人惯会察言观色,自然也服服帖帖,尽心尽力。
温酒一直等到交更时分,顾长晏方才从宫里回来。
她正在灯下做针线。
烛光跳跃,丝线在温酒的指尖熟练翻飞。
她扭着脸与一旁的庆嬷嬷和乳娘说话,水光潋滟的眸子里,笑意盈盈。
听到顾长晏的脚步声,庆嬷嬷第一个站起身来:“督主大人回来了。”
立即拎着水壶往脸盆里冲热水,拧帕子。
温酒搁下手里的绣活,上前去接他手里的披风。
顾长晏将手里拎着的盒子递给她:“贵妃娘娘送你的新婚贺仪。”
温酒接在手里:“我今日在太后娘娘那里见到她了。她还替我在恭王妃跟前解围,令我很意外。”
顾长晏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宫里只有永远的利益,没有永远的敌人。贵妃娘娘很聪明。”
温酒立即领会了杨贵妃的意思。现如今顾时与落难,她不便直接插手,顾长晏自然是她最大的希望。她也知道,自己不会袖手旁观。
顾长晏一边用热帕子擦手,一边问: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