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还说不好。”皇后懊恼地道:“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太子线索,如何就节外生枝,出了这种事情?皇上已经下令,让御医不惜任何代价,务必要保住此人性命。”
温梨纳闷地道:“不早不晚,怎么顾督主刚接手此案,这刺客就出事了?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温梨觉得,此事不能掉以轻心,应当严查。就怕是有人想要故意杀人灭口。”
“杀人灭口,你该不会指的是顾长晏吧?”
“温梨不敢妄言,否则别人一定会误会我是故意针对顾督主。”
“本宫恕你无罪就是。”
“或许是温梨多疑了,但是上次之事,我真的委屈。温酒寻死觅活的,威逼着皇上向顾世子问责,实际上就是心虚,不敢验身。
皇上一怒之下将此案交由顾长晏协同审理,我当时就觉得他必然有目的。果然,这么快,刺客就出事了。”
皇后有些犹疑不决:“长宴这孩子对皇上一向忠心耿耿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当然是不想让太子殿下回宫了!皇后娘娘你或许不知道,太子殿下回宫,这将会影响多少人的命运。就连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便吞吞吐吐地咽了回去,还委屈地红了眼圈。
皇后立即心领神会:“这几日,你在恭王府怕是受了委屈吧?”
温梨低垂着头,泪盈于睫,还强颜欢笑:“没有,世子对我很好的。”
“你不说,其实本宫也瞧得出来。有什么话就跟本宫说,自有本宫为你做主。”
“一切都是温梨的错,是我不该在皇后娘娘面前出这个风头。世子说我不知天高地厚,野心勃勃,分明是在觊觎世子妃之位。”
皇后没说话。
温梨见皇后压根不搭理自己的话茬儿,又委屈道:“我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身世不好,从不敢妄想什么。可我现如今好歹也是皇后娘娘您的义女,难不成还不及她温酒高贵?”
皇后这才轻叹一口气,直白道:“若非是你身世不好,本宫必然替你做主,这世子妃哪里轮得到外人?可本宫即便再疼你,也不好向着恭王妃张这个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