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都等得昏昏欲睡了。
突然听到碎瓷落地的声音,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
莫非是打起来了?
温酒着急忙慌地往楼上跑。
温御史低垂着头从二楼下来,一言不发地往外走。
擦肩而过的时候,温酒眼尖地看到,他的眼圈竟然是红的!
父亲哭了?
被仇先生欺负哭了?
楼上寂然无声,仇先生并未动弹。
温酒颠儿颠儿地跟出去,温御史已经上了他自己的马车,招呼也不打一声,就绝尘而去。
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以后少听他胡说八道。”
温酒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,回到茶楼雅厢,好奇地问仇先生:“我父亲以前识得你?”
仇先生摇头:“从未见过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看到你的那幅画,反应那么奇怪?”
“我与你父亲有一个共同的朋友,那只猫就是她养的,我曾教过她如何画猫。所以你父亲一眼就认了出来,知道我们两人相熟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“那我父亲对你如何会有敌意?”
“你父亲与我那位朋友过去有一点过节。”
温酒嘿嘿一笑,然后话锋一转:“那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?当初你是不是故意认识我的?”
仇先生一愣:“你对我有救命之恩,我对你好自然是应当的。”
温酒摇头:“就凭借先生你的本事,怎么可能落魄到那日那般地步?所谓的救命之恩,也不过是你的一个托词吧?”
仇先生“呵呵”一笑:“你这副鬼心眼,跟你父亲一点也不一样。的确,我来上京之前,有朋友托付,让我对你兄妹二人多加关照。”
“我就说,先生对我这么好,肯定有原因。那么……”
温酒顿了顿,追根究底:“你这位朋友,是男是女啊?认识我和哥哥吗?”
仇先生不答反问:“是男是女很重要吗?”
“不重要,就是好奇问问。”
仇先生故作神秘地笑笑:“你可以问你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