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弦之若非重活一世,他压根都不会怀疑。
温酒的提醒,令他对温梨变得警惕起来。留心之后,就不难发现,自己与温梨在一起的时候,她总喜欢拨弄香薰炉里的香。
难怪啊,上一世,自己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,也包括温酒,而每次见到温梨都难以自持,欲罢不能。
而身体也每况愈下,越来越差。
他又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打下去,凶狠地紧盯着温梨,一字一顿:“我警告你!摆正自己的位置!
你现如今,不过就是我顾弦之手里操控的一个木偶。你乖乖地听我的话,我可以将你捧得高高的,让你做县主,甚至于是国师,让你一呼百应,荣华富贵。
但是,你千万不要自作聪明,尤其是不要对温酒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。否则,我会让你生不如死!”
“为什么?”温梨瞬间泪流满面:“我甘愿冒着欺君之罪,为世子冲锋陷阵,你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温酒这样待我。我究竟做错了什么?”
顾弦之捏着温梨的下巴,表情里带着狰狞:“你也知道,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不好受吧?这叫报应,都是你应得的!”
温梨知道他话中所指,心里憋屈得几乎要炸了。
即便,自己真的做过什么伤害她温酒,横刀夺爱的恶事,那都是前世,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,是假的啊。
事实上,自己什么都不曾做过,自始至终,都是她温酒,将自己踩在脚下,将自己一步一步推向深渊。
可她无法辩解,甚至于都不敢,让顾弦之觉察,自己已经知道了他重生的秘密。
她楚楚可怜地望着顾弦之,话语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:
“你打死我吧,我死了,皇后娘娘寻找太子的希望彻底落空,到时候,你也难逃罪责,我死得不亏!总好过现在每天提心吊胆的,还要受你折磨。”
顾弦之即将落下的拳头顿时僵住了,他慢慢地摩挲着温梨的脸,温柔而又残忍:
“你想死?哪有那么容易?本世子好不容易才将你捧得这么高,还要靠你陪着我唱好这出戏呢。”
温梨害怕地望向眼前的男人,情不自禁地向后瑟缩了一下身子:“可温酒已经认出了那块玉佩,我很害怕纸包不住火。”
顾弦之狐疑地问:“玉佩的事情好说,本世子好奇的是,温御史为什么会替你做伪证?他就这么喜欢你娘送他的这顶绿帽子吗?”
温梨摇头:“我也不太清楚。好像是我舅父来信说合的,他才十分不情愿地将我娘接回了御史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