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命丫鬟从厨房里端了醒酒汤,一一捧着端给几人。
这送汤丫鬟名唤如烟,原本是跟随她父亲街头卖唱的,后来父亲生病,借了高利贷,就将她卖进了御史府。
她长得颇有几分姿色,尤其是腰肢娇软如绵,肌肤通体雪白,沈氏觉得是个祸害,别有居心地送去了叶轻眉的院子。
温酒主动要了过去,在身边伺候。前世还做了温酒的陪嫁丫鬟。
听说恭王就老不正经地垂涎她的身子,只不过恭王妃看管得极严,一直没有让他得手。
今日府上宴客,人手不够。温酒又不在府上,沈氏就招呼了她出来帮忙。
眼瞅着,她将醒酒汤捧到恭王跟前,从袖口里露出一截白藕似的皓腕,恭王盯得眼睛都直了,本性毕露。
温御史吃了醒酒汤,胃里愈加翻江倒海一般,支撑不住。
温梨知道恭王的风流本性,心里有些不悦,起身叫如烟等人搀扶温御史与温凌渡下去休息。
恭王立即借口如厕,也离了花厅。
温梨与顾弦之终于有了独处的机会。
温梨立即真情流露,扑进了顾弦之的怀里。
“这些日子真的担心死我了,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世子你身上的伤,却又因为禁足,不能去探望。”
顾弦之也紧搂着她,甜言蜜语地哄着:“此次是我贪心,谋划不周,还连累你也受这牢狱之灾,心里委实过意不去。”
温梨摇头:“此次与世子同甘共苦,得世子眷顾,温梨很感动。只要能助世子你将来心愿得偿,我愿赴汤蹈火!”
顾弦之正色道:“阿梨只管放心,正所谓胜不骄败不馁,来日方长,一时挫折算什么?钦天监监正说我命格贵不可言,将来必能出人头地。”
“我信!”温梨斩钉截铁:“世子需要阿梨做什么,你只管吩咐。”
顾弦之蹙眉:“我现在只想,从温酒手里将那位仇先生抢过来,收为己用。”
“就是帮着顾长晏审问出口供的那个人?”
“正是,此人智计无双,乃是可用之才。有他在本世子身边辅佐,必然事半功倍。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”
顾弦之一脸凝重道:“温酒有一块墨玉雕琢的随身玉佩,你可知道此玉究竟什么来历?”
“可是一只玉蝉?”
顾弦之点头: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