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守月的质问一句句砸在宰父争心头,哪怕他知晓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个寻常女修,在东州根本没有丝毫地位的那种。
但得不得说,此刻宰父争却感觉自己被压制了。
他咬咬牙,努力让自己从那种无力的情绪里抽离出来,可秦守月压根儿不给他辩解的机会。
“宰父家主从前便劣迹斑斑,如今再多说什么我们也不会信了。江念月在此的消息我们已经传去了中州,也顺便给奚城主传了一份,想来过不了多久那两边都会派人来。”
“宰父家主若有什么想说的,就等他们来了再与他们亲自解释吧。至于江念月今日我们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,若是宰父家主要为了那个与魔族勾结的人族叛徒和子桑一族动手,那我们自然也奉陪。”秦守月冷冷地开了口,语气不卑不亢。
这话听得宰父争心中冒火,他瞪着眼前的年轻女修厉声道:“你一个外来修士,有什么资格管我们东州的闲事?”
“我可不是外来修士,我母亲出身子桑一族,我与子桑家沾亲带故,自然也算得子桑家的人!”秦守月就等着他这句话了,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。
被她护在身后的子桑家主看着那道背影,一时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一般。
他悄悄抹了把眼角,压下了心中忽然冒出来的那股酸涩。
有了秦守月这句话,宰父争也没理由再说些什么了。但就这样离开显得他之前气势汹汹过来要人的事有些可笑,宰父争一时间难免下不来台。
偏偏自己的便宜儿子还不知道帮着亲爹打打圆场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就劝他:“爹,我看子桑家这次不像是在说假货,兴许那个江念月真的有问题呢。她之前在咱们面前使用神力的时候,不也是一阵一阵的很不稳定嘛。”
宰父维利抬手扯了扯亲爹的衣角:“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看看情况,要是中州和青州城那边真的来了人,咱们也免得惹火上身啊。”
被亲儿子拆了台,宰父争要不是看在周围这么多外人的份儿上,简直恨不得将这个废物儿子一脚踹开!
碍于面子,他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,打算回了家再好好教训这个不懂得看情况的蠢货。
不过临走前,宰父争也没忘了跟子桑家放几句狠话:“哼,这次算你们走运,要是下次你们再敢随意掳掠我们宰父家的人,我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撂下狠话之后,宰父争就打算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