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年轻鲛人还想再说,却被亲娘给叫住了。
余深蓝:“好了小水,你已经做错了事,还想再把这位小道友给得罪死吗?况且人家说得也没错,你的确做的不对,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人家动手,还招招狠辣。”
余水听了却是越发不高兴,她分明是听从母亲的教导,不许任何人进入金鳞海,发现这里的秘密。
可母亲不仅不帮她,反而帮着那个伤害鲛人的女修一起教训她,这让余水又委屈又生气。
“娘你知不知道,这人身上有鲛人的血泪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余深蓝干脆道,“但我得告诉你,鲛人血泪也分怨恨和绝望。这是绝望之泪,是为面前的小道友而流。若是我没有猜错,这位道友先前是否陷入绝境,险些丢了性命?”
这话听得秦守月心头一跳,她忍不住点了点头。
余深蓝见此,面上的笑容更甚:“这就对了,我猜我那族人应当就是见了小道友性命垂危,这才在绝望之下落了泪。看来,我那族人对小道友你用情至深啊!”
一句话险些把秦守月砸得晕头转向,她无措地眨动了一下眼睫,喉咙忽然变得干涩无比:“你刚刚,说什么?”
“怎么,小道友你难道不知道,鲛人血泪只为心上人而流。区别只在于是被欺骗的怨恨之泪,还是心疼的绝望之泪。你身上那血泪鲛珠散发的气息,便是后者绝望之泪了。”
不知不觉间,秦守月已经收起了剑,而余深蓝也收回了自己的爪子。
她好似看出了秦守月脸上的迷茫,好心道:“不知我那位族人如今在何处,不如小道友告诉我,让我看看他如今情况如何?鲛人流下血泪对自身也有损伤,若是不能用正确的办法养护,往后便会留下病根。”
“你说会留下病根?是什么样的病,很严重吗?”秦守月忙问道。
余深蓝笑意越发深了:“不是什么大毛病,只是眼睛会有些小问题罢了。”
她说得如此轻松,却把秦守月听得越发担心起来。
若说秦守月对银曜的感情毫无所觉那也不尽然,至少当日在藏星潭里,她已经隐约发现了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