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问我，我也没听懂。”

“感觉是在推卸责任啊……你们听，又说什么盘点错误，又说什么不要吵架的。”

三三两两的宫女在角落里议论着，小小的议论声还是被路过的明显衣服更华贵精致些的宫衣女子听到，她眉心微蹙，没多说什么，只是脚步加快了些，直到站在长廊边、宴会旁，她才缓缓停下脚步，目光不由朝高位上看去。

她看的是则天陛下与长意公主。

而她目光中的则天陛下，正与长意公主低声说着什么。

“长意对这东西如何看？”武则天问得直白，这也算是她们母女之间最为习以为常的相处方式了，外头那些弯弯绕绕，都落不到她们两个人之间。

“可安民心，可定朝纲。”武长意坦诚回答道。

至于为什么不说系统与天幕，主要是武长意也不知道要怎么说，感觉把系统什么之类说出口的话，更像是癔症。

“不错。”武则天最喜欢自己这个女儿的一点，就是她足够聪明，在政治上也有足够的敏锐度以及决策力，很像她。“只是朕记着，长意你之前说，想从军？”

武长意点头，语气里也带了些无奈：“其实我现在也还想着呢。”

武则天轻笑了声，如今她虽已六十七岁了，可她身子骨硬朗，脊背挺直，从面容上看，似也不过才四十来岁。

如今莞尔一笑，眉眼皆带了些颇为温柔的爱意，这位在朝堂上那个叱咤风云的皇帝，与女儿谈笑时，反倒是颇像位寻常母亲。

“那便想，朕允你如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