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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闻“特别的地方”几个字,平一指心中就是一咯噔,教主莫不是指他们上青楼这事?平一指赶忙跪下去,恭敬地回答:“禀教主,应泽安中途确是去过群芳阁,但是应先生什么都没有做。他原是为了向青楼中女子学习如何上妆才去的。”平一指对应泽安的印象不错,免不了又替他辩解了一句:“属下瞧着应先生的确是个正人君子,他只是想学点上妆的技巧回去讨好心上人罢了,不曾违反过教规。”原来,东方不败这不够明朗的情绪让平一指误会了。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比,日月神教中人虽然多不羁,却也是有规矩要遵守的,其中一条就是,在出任务的时候不准逛青楼、不准聚赌、不准酗酒,这原是为了防止误事才定下的。违例者轻则罚俸,重则要断手断脚,废去武功,或者干脆就丢了性命。平一指把应泽安当成东方不败某个不足以对外人道的秘密下属了,生怕教主就这样把应泽安给砍了。

这番话和应泽安的回答也算是对上了,可东方不败听完之后却又是一声不吭。

平一指在地上跪得战战兢兢,过了好久在,才听见自家教主迟疑地问:“他学上妆原是为了心上人,他原话就是这么说的?你将他的原话再给本座复述一遍。”

听过教主的意思不像是要发怒的,平一指心里揣摩了一下,便点点头,说:“千真万确。应先生本是不愿被青楼女子近身,他直言说,他有个……有个心上人,这番来青楼本就是为了学些回去好讨他心上人欢心的。属下以为,应先生这也是性情中人了。”

“嗯。”东方不败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。他没想到兔子精竟然对他……不过,这一瞬间脑海中有千万种思绪转过,东方不败惟独不觉得恶心,或者是被冒犯。再细一想,那呆子先前送了他木梳和木钗,指不定那时他就有些想法了……东方不败心里一惊,就将这番思绪强按下去,那句心上人也有可能不过仅仅是那呆子的一句托词罢了……

“对了,那……女子,咳咳,白棉布是为了干什么用的?”东方不败又想到了一茬,便问。平一指被这句没头没尾的问话搅得十分迷惑,他是万分想不到自家教主还会关注并知道那方面的东西的,及至见到教主面色越来越不耐烦,他才试探着说:“这棉布做的中衣其实比绸缎做的中衣更舒适……很多女子会用棉布来做,咳咳,咳咳,裹胸布的……”

“就这些?”东方不败皱着眉头问。裹胸布并非什么必需品,他记得那几个小妾不都是穿肚兜的么……按理来说,平一指没必要特意提点应泽安为此买棉布啊。

“……确实还有一个用途,只是说出来怕污了教主的耳朵。”平一指之所以在应泽安面前放得开,纯粹是因为他将应泽安当成自己同一类人了,都疼老婆嘛。他都给自己老婆洗过中衣,洗过肚兜,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?!但是,在教主面前不一样啊,教主英明神武,怎么能被女人的不洁之物污染视听呢?毕竟,很多大男人都以这为脏的。

“你只管说就是,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。”东方不败又恼怒了几分。

平一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十分委屈,只得小声地说:“那、那啥……这桃花葵水……”

砰的一声,平一指面前的桌子上被拍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,碎屑沿着他的脑袋飞出去。平一指赶紧将脑袋一缩。过了好久,没听到什么动静,平一指偷偷抬起头来,才发现教主已经走了。平一指长吁了一口气,扶着桌子站起来,他怎么觉得教主的气势越来越足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