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恪松也顺势坐了下来,将外放官职一事说了个明明白白。

原来老皇帝借着与南朝贸易往来之便,国库之危暂解,当然其中也有琼贵妃从沈瑞和翁元雁处得来的一笔孝敬。

只不过,那些银钱瞧着多,跟国库真正需求比起来,杯水车薪。

老皇帝手头有了钱,从前有些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自然要提上日程。

其中之一,就是外放官员,进行其他各州县的发展建设。

这职位听着风光,又任重道远,自然人选要慎之又慎。

老皇帝其实心中有人选,只不过这一趟去了没个七八年怕是回不来,为了稳定朝局,有些人选自然要提前放出风声来,好让各家各府有个准备。

比如,就像宋府这样的,到底派哪个儿子去,宋恪松其实是有向圣上进言的机会的。

既然决定权在父亲手里,最后这机会又落到了宋竹砚的头上,这才让这位嫡出的、自负才华的三儿子不甘心。

说到最后,宋恪松自己都有几分委屈。

当着老太太的面,他竟以袖拭泪,略带哽咽:“儿子也是考虑了方方面面,才有了这决断,横竖只能去一个,不如叫竹砚先去了,他性子稳重,前几年也磨炼了出来……”

老太太明白了。

论能力才干,肯定是宋竹砾更强。

但经历过之前那桩事,谁还敢把他放出去?

还是搁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