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码归一码,从小到大我的命都不值钱,只有时医生愿意以性命救我,比起林铮,我更不想伤了你的心。”
“所以,我只能尽我所能救林铮出来,但不是用我的性命去换他。”
时宴看她的眼神闪过一抹赞赏。
很好,她学会爱自己了。
不是什么大义牺牲的讨好型人格。
他很欣慰,也很……放心。
时宴将她揽进怀里,强而有力的心跳贴在林默的耳边,莫名的踏实和安心。
“换衣服,一会儿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去哪里?”林默问。
“见一见这里的主人。”
林默隐约猜到了什么,有些忐忑不安的问他:“你要插手我哥的事情吗?其实真的不用……”
“也不全是。”时宴眯了眯眼睛,“我外甥不是也在那里吗,抓宋泽远可比救你哥难多了,既然都要做,那就一起吧。”
林默舒了口气,默默感叹。
她差点忘了,宋泽远还在园区作威作福呢。
作为他的舅舅,时宴应该快气死了吧。
说不定还没等她回国报警,宋泽远就被他舅舅给送进去了。
正值中午,林默缠着时宴睡了个午觉,好好休养生息,等下午三点多,她才帮着时宴换了套衣服。
宽宽松松的当地衬衫盖住他上半身厚厚的纱布,花花绿绿的衬衫图案,穿在他的身上竟然不丑,矜贵、清冷,气质没有被压半分。
有些人,在哪里都是天生的强者。
由于他的伤势还在痊愈中,林默下意识的说:“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找个轮椅推你。”
“我是后背中枪,不是腿断了。”
时宴拉住她的手:“就这样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