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说出这句话，徐莹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，浑身失了力气。

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，嗓子里发出粗粝嘶哑的声音：“不可能，这不可能，一定是幻觉，这一定是幻觉。”

“我肯定是在做梦，这是个噩梦……”

也许等睡醒，一切都会回到正轨。她和赵齐军感情还没破裂，心柔就睡在对门的卧室里。

只要一打开门，就能听见心柔朝她抱怨，缠着她要零花钱。

但是无论她闭了多少次眼，每次睁开自己还是在那个阴冷昏暗的审问室。

徐莹发出绝望的哭声，捂住脸，泪水从指缝中溢了出来。

“心柔，我的心柔……”

警察突击进入福善疗养院的时候，吕冰正在拖延时间，她质疑赵心柔死亡的原因，要求疗养院的工作人员给她一个交代。

警察闯进来的时候，吕冰哭得正“伤心”。

她的人设是刚丧夫小产的可怜女人，此刻面容惨白，脸颊消瘦，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，衬得她更加清瘦。

“我老公刚没，我没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子，现在好了，连他仅剩的唯一一个女儿也没护住，你们让我以后死了，去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他！”

疗养院的负责人见多了豪门扯皮，觉得自己识破了吕冰的演技，不耐烦地应付她：“行了行了，我们谁不知道谁啊，你别在这给我装什么深情。我们这边不要你的钱，免费给你处理她的尸体，行不行？”

吕冰愣了一下，表情愤怒：“什么叫处理尸体？这是一条人命！”

“你们把她送来的时候，应该已经想到她的结局了吧。要么疯，要么死，你们送她来的那一刻就是放弃了她这条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