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也是一分魄力。”常垣转身背对着我们,面向子桑炽道。”男人都爱权力,这时本性,天地初始便是如此,即便是父神,也不例外,他把六界分开,自己称自己为父神,不把六界统一,却让自己凌驾于六界生灵之上,他想要的权力,是我们所想不到的。”
“所以,你是想要挑战父神的权威?”出声的韩杉,从进到大殿之后,韩杉便一直保持沉默,静静地听着我们之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,现在突然出声,常垣还微微有些讶异。”你是……厉鬼韩杉?”
韩杉站出来朝神王行礼,目光瞥到子桑炽,在他的眼里估计看到了“叛徒”二字。韩杉不予理会,微微扬了扬嘴角。”正是。”继续对神王道:“神王虽为父神之子,也许却并不知父神真正的意味,您说父神对权力看中,命自己为父神,那您可知为什么不直接称自己为至高无上神,却偏偏加一个‘父’字,他是想要天下一家。至于您说闫诺殿下作为战神却是女儿身,是父神为了利用女子的‘仁’以维持六界平衡,我倒是觉得,父神是想用闫诺殿下心中的‘女子之爱’,来维护六界安康喜乐,莫要忘了,在六界初期,可是闫诺殿下将那分崩离析妖魔作祟的每一处地方收服的,又扶持那些君王上位。”
都是些老旧的事,我自己都不记得了,没想到韩杉还记得这么清楚,常垣听到这些,目光在我身上连变,似乎也想起了那年我将神族玉玺递到他手上的情形。”扶持君王上位……韩杉,你倒是提醒我了,也许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,我都快忘了,我是怎么得到这个神位的,又是为了什么要得到这个神位的了。”
常垣抬手,虚空中抓来一件狐裘皮风,竟然很眼熟,这不是我很早之前穿的吗?他不是应该在跟魔族的大魔王战斗中被撕碎了吗?怎么会在这里,还这么完整?
我还在想,子桑暝身子一僵,扯了我一下,硬生生将我拉到一边,距离常垣较远的位置,他接替我将狐裘皮风收下,冷声对常垣道了一句多谢保管。
漫天的醋味就这么弥漫开来了。
常垣笑了笑,对我道:“接下来的话,怕是要让冥王再多吃些醋,闫诺。”他扬了扬眉头,我这才发现,有时候我们的表情还真像。”其实我当上这个神王,起初是为了你。”
子桑暝登时脸色一黑,醋味已经有些要凝聚的意思……
“你不记得了也很正常,身为战神,大大小小战场每年都要去几百次,你跟魔王那一战,我就在你身后,看着你全身是血,还一次次站起来跟他殊死搏斗,直到长剑刺进魔王胸口,他倒下了,你也倒下了……”
对了,这件事我记得,我还记得杀了魔王之后,我应该是晕倒在沼泽边,可是后来醒来的时候确实在一个干燥的山洞里,身上还盖着一件黑色的衣服。难道……我看向常垣,正好他也在看我,没有说下去,只是点点头,算是承认了。
“作为兄长,明明站在前面厮杀的应该是我,被保护起来的应该是你,但是,我却只能站在你身后,一点忙都帮不上,也就是从那天开始,我决定不管用什么办法,一定要当上一界之主,然后保护你。”
子桑暝醋劲儿浓得已经化都化不开,我还没有缓过来常垣这一席话,突然被他一把搂进怀里。”所以你便利用各种阴谋从闫诺手里得到了神族的王位,站在了你所想的高位上,可是你并没有保护她,反而开始因为你自己日益膨胀的欲望开始利用她。”
常垣双眼漫上一层水汽,半晌没有说出话来。
估计是看到神王正在一步步超我们靠近,已经完全没有了攻打冥界的意思,子桑炽有些着急了,喊道:“殿下,殿下,统一六界可是您这么多年来的冤枉,我可以帮你视线,我还有厉鬼将军,他们只听我的话,他们可以帮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