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没有说话,他站在阿九的房间里,背对着冯茹说:“我想一个人呆一会,你先到别的地方等着我吧。”
冯茹感觉得到沈言的心情很不好,于是一句话没有多说,悄悄地走了出去。
房间里只剩下沈言一个人的时候,他忽然流下泪来,泪水越来越多,这辈子他都没有如此悲痛地流过泪,原来心中痛到麻木的时候,竟然是如此的绝望。
看着空荡荡的房间,看着阿九生前躺过的软榻,此生就这样无言地错过了。
沈言躺到软榻上,抱着手臂,脸埋在软榻上的枕头里,孩子一般地痛哭起来,肩头耸动,哭的很是绝望……
沈言和冯茹一起在墨园里住了几天,想让墨离跟着他们一起去沈园,可是墨离死活不肯。最后无法,沈言夫妻二人,之后辞别了心情低落事情恍惚的墨离。回家去了。
沈言回家后,大病了一场。
就这样又过了一年,墨园里,墨离再没有经常酗酒了。这一年,他心情低落,通过买醉,来缓解心中的悲戚。后来想起父亲从前说起的醉拳,于是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便琢磨起来。一年多的时间里,竟然小有所成。
这一日,十六岁的墨离正在院子里练拳,忽然一道身影掠来,掌风夹杂着浓浓的杀气,墨离先是一惊,而后便镇定了下来,小心应对,最后跟来人打了个平手。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当今的大皇子云览,如今已经二十岁了。一身墨绿色长袍,此刻袍子前襟已经别在腰间,脸上因为刚刚剧烈的打斗而略显潮红。
墨离看清来人之后,淡淡地笑了一下说:“大哥,你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