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茹叹了口气,她本来是来议亲的,怎么最后成了阿九交代后事?可是看着阿九的样子,冯茹的心里也很不舒服,一个人,活着的时候何其短暂,只可惜沈言他到头来都没能等到自己最心爱的这个女人。
春季的一天,天气晴朗,这一天,沈言一家人,终于辞别了阿九和月墨,踏上了回家的路。
马车渐渐启动,车厢里一片安静。就连忍冬和平安都很安静。又要回家了,回家后就再也不能玩了。忍冬回家了要读书,准备考秀才。而平安回家了,要呆在家里学女红,学厨艺,学规矩,再也不能疯玩了。
车厢很大,也很安静。忽然平安的声音响起:“爹,你怎么了,你怎么哭了?”
沈言慌忙擦了擦眼泪说:“叫什么,我这不是好好的,不过是沙子迷了眼睛。都给我好好地坐着。”
平安应了一声,然后规矩地做好。心里不住地想,这是在马车里,哪里有沙子啊。
初夏自然之道沈言为什么流泪,只怕这一别,今生就再见不到了。生离死别,就这一年多的时间了。
冯茹虽然不知道阿九的事情,可是从沈言的表情,也大概猜出来了,阿九怕是快不好了。
新的一年里,阿九过的很平静。宝珠这一年里有喜了,月蓉和秦封都很高兴,刘元快要当爹了,很是高兴。酒楼的生意,在意气风发的刘元的经营下,越来越红火。一家人,快快乐乐地奔小康。
而沈言一家,忍冬春天的考试中,很顺利地中了秀才,十四岁的秀才,和沈言当年的实力差不多。而平安没什么消息,只说是在家里学规矩,明年就及笄了,开始找婆家了。
京城里的事情,阿九知道的不多。因为这一年她的身体很不好,没有心思去想京中的情势。
月墨和墨离知道阿九身体快要不行了,一直都很小心的伺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