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中，云朵飘动，黯淡的月光时而被云朵遮挡，如同少女的娇羞一般。

星辰黯然，仅有的几颗星星，也比往日要黯淡的多。

长年的战乱，让士兵们的心情都很疲惫。

尤其是兖州内乱，兖州的士兵最是无法理解。

都是自己人，怎么突然就打了起来？

厌战的情绪本就浓重，何况是自己人打自己人。

其实这种情况不仅体现在张邈的军中，曹操的军中也有，尤其是收编的那些冀州兵。

不过这种情绪，在尚未出现大败之前，还可以用胜利以及劫掠徐州带来的利益所压制。

曹操虽然做不到像董裕那样堆两座金山来发钱。

但是却可以让士兵纵情劫掠，以此来填补军饷的空缺。

不然你以为曹操屠徐州仅仅是为了泄愤？

他是政客，是诸侯，是雄主，很多的决策看似是冲动，实则大部分都因为利益。

“嘘嘘~”

“唉，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。”

士甲对着远处放水，脸上满是疲倦之意。

“你有啥可惆怅的？”

一旁的袍泽士乙有些不解的问道。

“我的好兄弟二狗死了。”

士甲说着抬了抬水龙头，让水流可以射的更远。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上次一战死的人还少了？”

“二狗死了，三狗四狗就没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