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策已定,所有人都各司其职,只等叛军攻城。
大雨在第六天的时候停了下来,天空万里无云,以是近了黄昏,还有着不少鸟儿在永昌城门外的湖泊上盘旋着。人常说,倦鸟归巢,而这些鸟儿这副样子,怕是城外已经开始聚集了不少先到的伏兵了。果然,先行官匆匆回来报,三路人马已在不远处集结,恐怕要再次攻城了。吕凯王伉对视一眼,不免还是有些紧张。但是城内这个样子,急需大胜来鼓舞士气,希望这次能奏效吧。
果然,夜幕降临,由高定率领的兵马已是到了城门外。夜晚使得城门上本就箭术不精的士兵更是失了准头,叛军攻城的阻力减小。但好在永昌城对于守城已然是颇有经验,无数碎石砸毁云梯。从云梯爬上城门的叛军由被藏于墙后的守军用长棍捅下城墙。一来二去之间,两方皆有伤亡。许是高定也不想在正门损了不少兵马,而且他还得分出注意力于雍闿朱褒身上,因此叛军的攻势并不强烈。但城墙之上,已是惨叫连连。城墙之下,则是血肉模糊。攻城,确实是需要大量兵马来填的一个无底洞。而三路叛军都不希望自己是填的最多的那一个,也是因为这样,永昌城在这样的攻势之下一次又一次的守住了。
东北城墙已经按照诸葛朔的想法,布置了一个大营,但那里只有几个将领在着,只等点火令下。而城门外,雍闿派人架起一架云梯,爬上城墙。见城墙还未用砖石修好,而是多以沙石围填埋,大喜过望。连忙接着派人于薄弱处打通城墙。这一路畅通无阻,偶尔遇上的几个官兵也被轻易解决。若是他人,定会怀疑有诈,可是雍闿早就听说布防东北城墙的都是些新兵蛋子,不疑有他,直冲营帐而去。
雍闿手下少说也是有千人的,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他只派六百人先去营帐中探查。而这六百人进了营帐,只见营帐床位上鼓鼓囊囊,手上兵器刺入却无人叫喊。有人掀开一看,却是干柴。
与此同时,等候已久的众兵将点燃火把,往营帐内一扔。无需多时,营帐内直冒出浓浓黑烟。正好又是晴天,黑烟瞬时充满了营帐内,叛军逃窜出来的也被埋伏好的兵将们一击致命,逃不出来的则被浓烟困死在了营帐内。
由于是黑夜,冒出的浓烟不甚清晰,只听得见有人的惨叫声,一时之间,雍闿的一些部下还以为是前面六百人首战告捷,急匆匆地想往营帐赶。越跑越近才发觉了不对劲,那些喊叫的不是城中的守兵,而是叛军!如此一来,竟然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而城外剩余的兵马,在浓烟冲出数米高才发觉了不对劲。就在他们想要撤走时,赵统赵广率着百余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。叛军虽然人多,但此刻已经是军心涣散,面对以逸待劳的敌人,完全不是对手。
赵广冲上前去,手中兵器一挥,一个叛军将领已然人头落地。其他士卒志气大胜,也纷纷英勇杀敌。而叛军更是慌张,也顾不得别的撒腿就跑。这一阵较量中,叛军又折损了百余人。眼见雍闿乘马欲逃,赵广正想策马追赶时,赵统拦住了他。
“阿朔说过,此计最重要的是离间。你若是把雍闿杀死了,他的部下都不必与高定起争端,便白白归顺了高定,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?”赵统一直牢记着诸葛朔的话,深知不可冲动。
赵广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,“我这是立功心切,给忘了——”
“日后可不许再这样,你我先去城中扫荡叛军,待阿朔信号一来,便出城追杀!”赵统拍了拍赵广的肩膀,去收拾还残留的叛军了。
另一边,诸葛朔已然是在叛军大营几十里外的候着了。虽然说历史上雍闿确实是中了反间计而被杀,但现在历史上执行反间计的鄂焕还未曾有过消息,不知道能不能成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