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。”夏安低低的叫。白苏转过身行礼。
容离倚着门问白苏:“有没有什么毒药让人喝了,能忘记前事?”
一直对王爷人品保持高度警惕的夏安马上思索,王爷是不是要让他吃下,好忘记王爷说过喜欢他的事,或者王爷不想跟他做朋友了,想逼他忘记,单做一个奴才?夏安戒备地盯着王爷看。
白苏愕然:“这种神药,可遇而不可求。奴才听过,却是从未见过。”
容离淡淡道:“既然如此难求,就不能怪本王不留你了。给你两条路,一到地下为本王扫除恶鬼,二断手刺眼,本王许你活命。”
“王爷?”夏安急叫。
白苏顿了下,便伏地答道:“属下的命是王爷的,王爷愿意拿去属下不敢多言。可属下还未偿还王爷的恩情,不甘愿就这么死去,属下想选第二条,希望王爷还能允许属下继续为您效力。”话音落,竟抬手要断挖目。
夏安死死抓住白苏的手,对着容离言道:“王爷,为什么要处罚白副主事?”
心高气傲的清闲王爷当然不肯承认自己吃醋,别扭着不说话。
“王爷,奴才大胆,敢问王爷,白副主事犯了什么错,您要如此重罚?”夏安一挺胸膛,颇有质问的气势。
容离跳脚,指着两人骂:“你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赤身裸体,节操啊,你矜持点行不行。还往前拱,还不快点穿上衣服。”
夏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着上半身,实在不雅观。可他不敢放手:“王爷,那白副管事有什么错,为什么要罚他您还没说呢?”
“咳,此事过会再追究。白苏,墙角蹲着去,不许偷看。”容离见夏安胳膊上也都是鞭痕,不禁暗骂自己居然没先给夏安敷药,追究奸情有个屁用,反正夏安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。
白苏乖乖的蹲墙角去了。他一走,容离马上过来扶起夏安坐到稻草堆上,掏出止血生肌散来往伤口上敷药。
夏安疼的“嘶嘶”吸气,却忍着没大声喊。拿眼不住地瞟白苏,生怕他一个想不开愚忠自个断了手臂。
“看什么看,你喜欢他是不是?”涂完药,容离开始翻旧账。自己违抗圣旨,一路狂奔回府,着急忙慌地去给他找药,安排人去调查,派人来牢里保护他,他倒好,孤男寡男的关一屋子不知避嫌,还敢脱衣服。
夏安多冤枉,都是总管故意使的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