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闭着的眼皮下有物骨碌碌地动,由暗泣转为低声哭泣。在寂静的夜里,声音格外清晰,一下一下拍打容离的心脏。
“别哭了。”容离往夏安脑袋上来了一下,但手法轻的像是抚摸。他一向下手不知轻重,这次是多日来不断暗示自己的成果。
夏安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但仍在不住的耸肩,哭的很痛的样子。捂着脸,却从指缝里往外偷瞧。
“我说你烦不烦,你是个男人,男人——”恨其不争,打又打不得。容离实在憋不住火气,一掌下去,几经折磨的桌子粉身碎骨了。
夏安这才吓得止住抽噎,瞪大眼惊恐望着容离,好像容离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他给拍碎了似的。
容离顶着一张大黑脸讲道理:“你不愿意?”
夏安惊慌失措,不敢摇头也不愿点头,只是瞪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地汇聚了水汽,波光潋滟,配上被蹂躏过的红唇,让人下腹一阵火热。
容离耐着性子说道:“你不愿意,我是不会强逼你的。虽然你是我的死契奴才,身啊心啊的都是我的,但是,其实,说实话,我是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的,所以我会尊重你的意思。那事吧,以前要么是别人主动贴上来,要么是我强上,两厢情愿还没试过,我不介意咱俩试试。你明白么?”
夏安咬着唇,坐在圆凳上,仰着头望着同是男人同是坐着却高大的身影,被无形的气势一镇压,嘴唇微颤,却半天憋出来一句话,
容离的耐心用完,怒吼道:“说你明白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夏安一哆嗦,马上大声回答。
“跟你说话可真费劲,我走了,酒你留着喝吧。”容离的脸色仍旧不太好,但双眸并不是冷冰冰,而是如烧着火焰一般闪烁红芒。
夏安心咚咚跳似战鼓,深呼吸还是揪住了容离的衣角。期期艾艾地求道:“王爷,您到底能不能陪我去看看何管事。我不是非得要麻烦您,而是我们院子最近出了事,我怀疑有人要害何管事。他对我有救命之恩,若不是他,我就会被乱棍打死或者被卖到不好的地方去。求您了,王爷。”
容离总算明白了夏安和何管事的关系,既然何管事是夏安的恩人,那何管事也算是立了大功的,改日得赏赐一下,他可不想欠何管事的人情。他为难的往下指指:“不是我不帮你,是我实在忍不住了。明天吧,我今晚必须要找个人解决。”
困惑地低头一看,却见王爷腰下的袍子鼓起了一处。夏安登时脸红似熟果,往后连连退了几步。
这事本来容离并不觉得有什么,但夏安觉得不好意思,他也跟着别扭。容离一手扒着窗户,走之前忍不住回头跟夏安解释:“你别害怕,哪个正常的男人跟喜欢的那个人嘴对嘴能没反应的。放心,我真不会逼你。我,只是,只是去找个人发泄。”
“要不您再回来一次吧?”夏安稍稍放心下来,他愿意相信王爷的承诺。赶在王爷跃窗而出之前,夏安再次恳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