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没再多停留,锁好家门就赶忙奔去了奶奶所在的医院。
而离奶奶的医院越近,否的心里就越恐惧。不知道一会儿眼下的奶奶会是什么样子,会不会已经清醒了,会不会正倚坐在床上和医生们聊着天呢?
夜晚的容海镇冷得出奇,当否走进了镇中心医院才见到些许人影。
她迈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走向奶奶的监护室,医院走廊里浓郁地消毒水味道刺激着否麻木的神经。她尽量不去看过道里徘徊踱步的家属,快步地走过他们的身边。
否只是害怕人群密集的地方,更何况是这种有一丝阴气的地方,压抑感又在身体中迅速升温。
她找到奶奶的监护室,终于鼓起勇气踏了进去,而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否所有的幻想都破灭,万念俱灰。
躺在病床上的奶奶紧紧闭着双眼,还是之前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变化,她像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。
否轻轻呼唤着她,她不动声色。
奶奶的气管已经被切开了,喉咙部位插着氧气套管。整个监护室只有奶奶一个人,空气凝结,只有监护器滴滴的声音和氧气套管发出的微弱的呼噜声,除此之外死一般的寂静。
否似乎有点吓傻了,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。
“奶奶……”她低声地呼唤着奶奶,可奶奶什么都听不到。
唯独监护器屏幕上的波动线条提示着奶奶还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