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否依然拉着行李箱义无反顾地坐上了回镇子里的长途大巴车。
喧嚣的马路,每一辆疾驰的汽车里都有着属于别人的故事。陌生的车子,永远不知道它们驶向哪里,终点是哪里。
还好车厢中没有坐满乘客,否坐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,将行李放在旁边的座椅上,恰好将自己与别人隔离开来。她穿着厚厚的帽衫,戴着帽子。她的心忐忑地跳乱了节奏,一方面是紧张奶奶的情况,一方面就是她真的不适应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面对很多人。
所以,这也是她很少回镇子里的原因之一。每一次的往返,都是一次梦魇的过程。
否将衣帽压得低低的,不想听到车厢里人们说话的嗡嗡声。她把脸扭向窗外,天气还算不错,却也无心欣赏街景。
不知道瑶此时此刻在做什么,有没有想起她,为什么自从那天后,瑶就没了消息……
也不知道玄有没有想着自己的事情,会不会收到药片后就放在一旁忘记了……
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他们,为什么人与人相处这么难呢……
想着想着,否昏昏欲睡,车厢里开了暖风,混杂着各种香水味儿、食物味儿,本来就有些晕车的否,一不留神就睡着了……
当她醒来的时候,大巴车已经行驶在远离城市的高速上了。车上说话的嗡嗡声也几乎平息了,否看了看,大多数乘客都渐渐睡去了。
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,竟在玻璃上呵出了一片哈气。她用指尖轻轻地在哈气上画出了一个简易的笑脸,如葱尖般指尖顺着玻璃滑下来,落在窗沿边握成了拳头,车窗反射的光将否面无表情的脸与笑脸重叠。尽管生活不易,可心底还是渴望充盈着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