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与严副狱长的一问三不知相比,牢房内的众人却是眼神复杂的窃窃私语了起来,
“你们说,能把四爷从牢里捞出来的那人会是谁?”
“数来数去,恐怕也只有二爷有这个手腕了吧?”
“嗯,应该就是二爷了。”
即便乔佑良已经离开这间牢房多日了,但在重新谈论起乔佑良时,众人的眼中还是不由得闪过一抹敬畏至深的神色,而且就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明白,为什么他们会对乔佑良乔二爷,那样一个温文尔雅,满脸和煦笑容的谦谦君子人物,产生那么大的畏惧心理。
左思右想之后,众人也只能把其归于“真人不露相”这句话的身上去。
而张宇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以后,方才回过神来,走到牢房门口,对着满脸笑容的严副狱长拱了拱手,笑道,
“长官实在是说笑了,这段时间以来,承蒙长官的照顾,我在贵宝地过得还算舒坦,不过想到这段时间以来,给严副狱长也没少惹麻烦的事情,张某不禁汗颜,实在是没那个脸再继续留下来叨扰严副狱长了啊!”
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
这是张宇这七天以来,从那本《厚黑学》中学到的道理,所幸张宇的脑子还算灵光,所以用出来的时候,尽管难免有些生涩,但至少没什么漏洞可循。
听得张宇这番打趣的玩笑话,严副狱长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,毕竟如果这个叫做张宇的青年要是觉得在监狱里呆得不痛快,出去了之后随口抱怨了几句的话,难保张宇身后的那位大人物会不会动怒,而那位大人物一旦动怒,别说是以后傍大腿升官发财了,就是连他现在屁股下的位置都不一定能保得住。
不过现在看来,这个年轻人,倒是很会做人的。
于是严副狱长脸上的笑容便愈发真诚起来:“哈哈,张兄弟,既然这样的话,那你就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吧?”
张宇沉吟了一下说道:“能否耽误长官你几分钟的时间,我还有些事情想跟我的朋友们交代一下。”
张宇很是客气的话语,给足了严副狱长面子,所以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,笑呵呵地说道:“无妨无妨,既然张兄弟有话要说,那我就暂时回避一下吧,十分钟后我再过来。”
“好的,多谢长官了。”张宇略带谢意说道。
严副狱长连连摆手:“举手之劳罢了,张老弟何必说谢?”
不知不觉间,严副狱长已经把对张宇的称呼,由冰冷的编号“3027”,到略带温度的“张兄弟”,最后变成了充满亲近意味的“张老弟”,其中时机掌握之精准,分寸拿捏之得当,到底还是公门修行的老江湖,虽说只是个小小副狱长,但也完全不是张宇这种初生牛犊所能比拟的。
这说话的学问,果然很深呐!
透过小小的铁片窗口,看着严副狱长离去的背影,张宇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感慨了一句,但很快收起了心思。
而严副狱长与张宇的对话,牢房内的一干人等也都听在了耳里,所以在严副狱长走后,众人便立马围了上来,小心翼翼,又好奇地问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