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归枫无奈，只能拍着她的后背，防止她哭着把自己呛到。

他耐心地等莘杳杳自己调解好，但这次小姑娘确实是伤透了心，哭了很久还没停。

哭累了喝口奶，然后打嗝，然后继续哭。

这流程……

虽然很惨，但真的很好笑。

怕她生气难哄，寂归枫硬是全程憋着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反正他是觉得自己的脚已经没有知觉了，怀里的人儿才逐渐冷静下来。

最后再用寂归枫的衬衫把自己脸上的眼泪蹭干净，然后昂起脑袋，把下巴抵在男人的胸口处。

“哥哥，你说，为什么会突然就不好了？明明之前还那么要好呀，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吧？”

说着，又起了一丝哭腔。

看到莘杳杳肿了一圈的眼睛红得与兔子有一拼，寂归枫那颗心揪一下的疼。

不好笑了，一点都不好笑。

他家姑娘从来都是乐观的，什么时候受过这些苦？

心疼地捧起小人儿的双颊，稍有点粗粒的拇指指腹轻轻擦拭眼角残余的泪，用只在莘杳杳面前才有的温柔声音安慰道：

“杳杳，别哭好吗？你哭得哥哥心都要化了。”

莘杳杳委屈得直抽泣，“我，我想不明白呜呜……”

句句抽噎，踩在男人的心尖上。

“乖宝，你没有错，两个人越走越远，并不一定存在错误，这是人生的常态。我们这一生，从出生开始，开始迎来无数的人，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，送走他们。

就像曾经无比亲密的朋友，在许多年后成为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，就像……就像父母亲人，无论有多亲密，但终究会被时间葬送。”

说道“父母亲人”时，寂归枫喉咙深处哽了一下，嗓音变得低沉暗哑。

“杳杳，可以持续多年的友情难得，固然需要珍惜，但在她们想要离去时，唯有成全。

所有人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，只有你是自己世界的主角，所以，不要再为决心离去的过客掉泪了，好吗？哪怕一滴。”

怀中的人没有动静，但他能感受到，环住自己腰的手，越来越紧。

忽然，莘杳杳抬头与他对望，眸色是少有的严肃。

“你也会走吗？过客，包括你吗？”

莘杳杳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，连呼吸都放轻许多。

男人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