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煜文诧异地道，“我咬过一口了……”

“我看到了。”叶妮嘉问，“你有病吗？”

林煜文：“……”他摇摇头。

叶妮嘉就把胡椒煎蛋接过去了。

这人总是在别人在意的地方毫不在意，林煜文挑了一筷子面，“你常常在家里做早饭？”

叶妮嘉嗯了一声，“出国那几年习惯了，外面的东西吃多了都一个味，如果有材料，就还不如自己随便做做。”

林煜文也见识过，说是随便做做，确实是手艺平平，就算这碗面，好吃的还是汤本身。

心情纠结地把面带汤的都吃干净，林煜文主动去洗了碗，时间还有半小时才到九点，这里又离叶妮嘉的公司近，完全来得及。

叶妮嘉依在厨房门口看着林煜文洗，“对不起，这么早来打扰你。”

叶妮嘉做什么都不给人打招呼给点心理准备时间，这句话简直犹如天来，林煜文手上一顿，受了惊吓一样地转头看向她，“什么？”

“哦，没事，我喜欢你在这个时候来我家打扰我。”

把碗叠好放进橱柜里，林煜文扯过毛巾把流理台擦干净。

叶妮嘉不太高兴地看着他，“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，你真不会生气对吧？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。”

林煜文没所谓地笑笑，这人这一点上倒是挺孩子气的，“我也说没关系了啊。”

叶妮嘉走到林煜文的面前拥抱着林煜文，她的拥抱短而轻，如实地传达了年轻人特有的有力和温暖，那样朝气蓬勃的亲近友好太有感染力，直让林煜文感到恍惚，连满是灰烬的心脏上都似被风吹拂了一下，霎时间扬尘漫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