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砚见娘躺下，他也抱着被子躺到娘的身边，“娘，这么久没见你，我都快想死你了。”

“肉麻。”苏秀禾扭过身子，用屁股对着他。

“真的，娘，我没骗你，你看我身上还穿着你给我亲手缝制的鸭绒背心呢，冬天穿可暖和了。”

往年冬天，他都觉得这冬天的冷风，冰冷刺骨，好像能顺着骨头缝钻到身体里面去似的。

但是这个鸭绒背心穿在身上，就好像穿着一个小火炉一般，暖烘烘的。

每每穿在身上，就仿佛娘搂着他似的。

提到鸭绒背心，苏秀禾就想到这崽子大夏天的硬要穿在身上的场景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
“娘，你笑什么，我说的可都是真的！比真金还要真！”

“啰里啰嗦，快睡觉吧，等天亮了，咱们一大家子好好在京城里逛一逛。”

提到逛京城，林砚更睡不着了。

人清醒的很。

“娘，这京城里头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，是不是特别特别的热闹？娘你都来了这么久了，应该把京城的犄角旮旯都转了一遍了吧！”

“娘，那皇宫里头真的跟戏文上说的一样，那般繁华，那般无情吗？”

“娘，那皇帝是长什么模样的？那皇后跟太后又是长什么模样的？”

“娘，如今皇帝他有几个孩子了？”

“娘……”

林砚啰啰嗦嗦的问了一堆，回应他的，只有苏秀禾轻微的鼾声。

“娘，你睡着了？”

“娘，你真的睡着了？”

林砚趴在角落里，细细看着娘睡着时的模样，娘的眼角似乎多了几条皱纹，鬓角也长了一两根白发。

原本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娘，在凑得这么近的时候，才发现，岁月终究是无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