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秀禾原本想推脱了,毕竟郡城的生意,他们都不在,她也不放心。
但看到孩子们这般热切的眼神,她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。
算了,不过是一日罢了,能出什么乱子?
便点头应允了。
金夫人办的隆重,将县令一家子,自家父母亲,公公婆婆全都请过来。
不过年不过节的,金府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,张灯结彩的。
路过有人看见,还以为便向旁人询问,“这金府是要办喜事了?”
“不知道啊,没听说金府的少爷,要娶妻的消息啊。”
“我亲戚的姐姐的外甥的媳妇,就在金府里当差,说是金家的少爷要认一名女神医当义母!”
“神医?”
神医这种称谓,在他们的脑海中,那都是世外高人。
“这金府竟然能找到隐世的神医,还让自己的孩子拜神医为义母,莫非,是想让他儿子弃文从医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“这些大户人家,就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,有这钱干啥不行?”
围观群众谈论了一会儿,便四散离去。
入夜。
金府的灯笼全都点上蜡烛。
远远看去,灯火连绵不绝,好似一条火龙一般。
金九勾着林砚的脖子,“林砚,从此以后,咱们可就是义兄义弟的关系了,来,喊一声义兄来听听!”
“凭什么我要喊你义兄?你是最后进咱们家门的,理所应当你应该喊我义兄才对。”
林砚的小脸被酒气熏得通红。
金九的胃里也装了不少碗酒,眼底露出迷茫之色,“不对不对,为兄我的年岁比你虚长几年,我如今十四,你才十一,怎么算,都应该是你喊我义兄,我喊你义弟。”
林砚只得向苏秀禾抱怨,“娘,你说你为啥子不早点生我呢。”
苏秀禾也小酌了几杯,脸颊一片绯红,“你个崽子,你以为娘生孩子就跟下蛋似的,想生就生?你咋不早点投身到娘的肚子里?”
谈话间,金夫人知晓苏秀禾竟然生了六个孩子,心中隐隐有些羡慕。
等得知苏秀禾才二十八那年就死了丈夫,一个人辛苦将六个孩子拉扯长大,心中的佩服之意更甚。
一个女子,凭着自己的力量,将孩子拉扯长大,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