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哥儿道:“不必了,你回去吧,我身边不需要人服侍。”他态度冷淡,近乎疏离。
安辰对姜辛抱怨:“这孙少爷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”
姜辛淡淡的瞥她一眼,道:“你近日的辛苦我都明白,等六爷回来我会跟他说,叫他好好赏你。”
安辰陪笑道:“奴婢哪是替自己讨赏,这不是替奶奶鸣不平么”
姜辛嗤笑道:“用得着你替我鸣不平我做什么了人是杜藤发现并且救回来的,他的伤是崔郎中治好的,衣食住行是你们亲自照顾的他干吗要领我的情”
安辰瞠目结舌,半晌道:“话是这么说,可没有您的允许,谁敢救他、治他、照顾他说到底不还是奶奶您的人情么”
姜辛道:“行了,这人情,我也不稀得领,让他自去感谢六爷吧。”
半个月后,聪哥儿的伤彻底痊愈,他提出要走。姜辛也不拦着,叫人给他准备盘缠。聪哥儿毫不犹豫的接了,对安辰道:“劳烦姑娘替我回禀一声,我想向六婶娘辞个行。”
姜辛拿他当子侄辈,倒也没设屏风。聪哥儿目不斜视给姜辛行礼:“侄儿章聪见过六婶娘。”举止严谨、从容,神色肃穆、端庄,实在是章贤的翻版。
姜辛没来由得就腻味,她两世和这位聪哥儿也没什么接触,实是不知道他到底脾气禀性如何,但他对自己从来就没尊敬过,想来是不会变的。
姜辛既不过分热络,也不过分冷漠,客客气气的道:“都是一家人,何必客气。”
聪哥儿坐了,眼也不抬,对姜辛道:“小侄此来,一是向六婶娘表达救命之恩,二来是向六婶娘辞行。”
姜辛点头道:“救命之恩不敢当,我也不过是恰好遇上,至于辞行你若决定了,我不会阻拦,但六爷不日就要回来,你确定不等六爷了么”
聪哥儿道:“不必了,六叔事忙,侄儿还是不打扰的好。”
姜辛无所谓:“你既遇到我,我便不能不多句嘴,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缘故出的家门,总得给家里写信报个平安。”
聪哥儿很快的笑了下,语气忽然变得轻佻和挑衅起来,道:“那就有劳六婶娘代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