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听到姜辛一字一句的说:“我便同他说,此生宁愿嫁贩夫走卒,布衣百姓,也绝不嫁他,他便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”
姜老太太下意识的躲了下。姜辛的描述有如实质,即使未曾亲见,这一巴掌有多重她也能想像得出来。
虽说孙女说话噎人,可这章贤动手打人也着实过分。她本想痛斥姜辛说话太过直白,可到了这时候,只记得她受到的苦,别的一概都说不出来了。
姜辛目光沉凝,有如坚石,可眼眶泛红,眼里就积聚了些微的水光:“孙女自是不愤,虽说孙女自小病弱顽劣,可不论母亲还是祖母、大伯母、三婶娘,对孙女都极爱重,从不曾动过孙女一个手指头。孙女气极攻心,也就不顾得什么形象、对错、以后、结果,咬了章三爷的手臂一口”
姜老太太吃惊的瞪大眼,张大嘴:“”
她,她居然敢咬章贤
这一节,她竟从未听说。究竟是姜冽毫不知情,还是说他有意无意替姜辛进行了隐瞒
姜老太太也顾不得追究姜冽的责任了,她只打量着眼前的姜辛。她虽瘦长纤弱,可和几个月前相比,并不显得过分羸弱。但终究只是和女子相比,若是站在高大挺拔的章贤跟前,简直是大力士和小孩子的差别,悬殊相差太大。
她居然敢咬章贤
勇气固然令人欣羡,但此举也着实不过脑子了些,她和章贤的武力值相差太过,她不咬还好,章贤打过那一耳光出了气也就放手了,可她这一咬,章贤能善罢干休才怪。
果然,姜辛语气平稳的叙述下去:“他一脚踢中我的胸口,我当时便飞了出去,吐出一大口血”
姜老太太心口怦的一声,仿佛被谁捣了一拳,不忍的问道:“然后呢”
“”姜辛微抬眼皮,偷偷打量姜老太太,嘴里却顺畅的道:“我昏迷了一夜,如意吓得只是哭,舅舅请了郎中,那郎中也说不出所以然,只开了药方,说是要慢慢将养。后来,如意便回了姜府求救,不想正遇见大哥”
她只字未提章哲,老太太眯着双眼,听得认真,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章哲在许家峪,还是已经瞧出姜辛肚子里的小九九,并未追问。
姜辛胆子便大了些,继续低眉顺眼的道:“后来大哥就回了燕城,孙女则留在了舅舅家。”